若世界上所有的正室郎君都能像冷山雁这般宽容大度,对小侍以礼相待,那他们也不必苦哈哈跑来做仆,早卖身进富贵人家做小侍享福去了。
当沈黛末领着孟燕回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暗了。
冷山雁带着一众仆人站在大门口迎接,仆人们每人提着一盏灯笼,点点灯笼之光占满了整条街道,倒像一泼散落星河。
“妻主、”冷山雁笑着上前。
沈黛末点了点头,率先翻身下马,然后来到身后的马车前,扶着孟燕回下轿。
孟燕回依旧穿着来时的那件烈火嫁衣,长发上系着红色的绸缎,与漆黑的墨发混着垂到胸口,额发两边佩戴着金丝配饰,美得鲜艳夺目,似要将夜幕映红。白茶诧异地睁着眼:‘不是说皇子吗?怎么是孟世子?’
相比白茶的惊讶,冷山雁倒是处变不惊地上前,拉住孟燕回的手:“原来是静王世子殿下,方才我还在担心你我不熟络,彼此生分,没想竟然是世子殿下,这可太好了,往后你我兄弟作伴,府里就不再冷清了。”
孟燕回指尖缩了缩,神情十分的不自在。
沈黛末在背后偷偷戳了他一下,孟燕回忍着鸡皮疙瘩,低着头,温声道:“见过哥哥。”
冷山雁笑意更深,整个银河都星星点点的映在他狭长冷艳的丹凤眼中:“孟弟弟客气了。你的脖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缠着纱布?”
孟燕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声道:“不小心划伤的。”
“他今日受了伤,还是先让他回去休息休息吧。”沈黛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