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州城本地的豪强们为了讨好沈黛末,想尽法子往她身边塞貌美的歌舞艺伎,或是自己的儿子、弟弟,但沈黛末偏偏谁都瞧不上,就独宠冷氏一人。
这样的好命,哪个男人不羡慕?
如今听说沈黛末在外打仗,抢了一个男人回来做侧室,顷刻间就成了爆炸性的新闻,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听说是一位皇子呢,血统高贵,比冷氏郎君的出身高不少。”
“大人一向不近男色,能被她在战场上相中,一定美貌惊人。”
“可不,大人可是亲口承认这位皇子貌若天仙,一定把冷氏郎君都比了下去。”
“那冷氏郎君岂不是要失宠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白茶心急如焚地往主屋里赶。
一推开门,就看见冷山雁正坐在床边给冬儿缝小衣,而冬儿就在床上像一条小虫子,随意乱爬。
床边的大窗户被窗框分割成无数个小方块,窗户玻璃是淡绿色的,像加入冰块的清凉薄荷汁,光照进玻璃里,绿玻璃如流动的绿水,浇在窗台花瓶里插着的格桑花上。
冬儿趴在床边,还不知道危险地继续往外爬,冷山雁抬起修长的大长腿,将他的小身子拦住重新推回床上,整个过程冷山雁都低垂着眉眼,神态懒洋洋的,没有抬过头。
随着白茶的推门而入,一道汹涌的穿堂风从窗户涌入,吹得屋内绣金掐丝的绛紫嫣红的帘幔吹得纷纷乱乱,床边挂着的用红蓝珠宝编织成的小风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五彩斑斓的光芒折射在冷山雁的眼里,像醉人的万花筒。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冷山雁眼皮微掀,淡睨着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