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龛在一楼后舍的房间里,里面供奉着据说能赐给世人子嗣的送子张仙,还有道家的许多神仙道祖,神龛内长年香火不断,冷山雁更是日日焚香祭拜,一日不曾落下。
冷山雁不信神,可自从嫁给沈黛末之后,他成了世上最迷信的男人。
进入神龛的时候,冷山雁疼得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但还是强撑着身子,给送子张仙敬了三炷香,然后才慢慢起身回到房间里。
沈黛末才安排好了丰家姑母侄女的住处,就连忙回到屋里去找冷山雁,然后就听到白茶说他癸水来了,疼得不行的消息。
她连忙接过白茶手里刚熬好的红糖水:“我来照顾郎君,你去忙吧。”
说完,她就端着红糖水进了屋。
屋子里,冷山雁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这么疼吗?”沈黛末心疼地掀开被子一角,摸了摸他的额头,全是疼出来的汗水。
“疼、”冷山雁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软绵绵的,像渴望温暖的小蛇一样,缩进了沈黛末的怀里。
“那喝点红糖水。”沈黛末连忙舀了勺送到他的嘴边。
冷山雁去抿着唇,纤长的睫毛轻巍巍地颤着:“黛娘,我的身子怕是废了,就让那个春郎来伺候您吧,他身段好,好生养、”
沈黛末眸色微讶,随即失笑道:“原来是在生气呀。”
冷山雁低垂着头,病恹恹的小蛇趴在她身上。
他确实是在生气,气恬不知耻主动勾引沈黛末的春郎,也气自己的肚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