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闭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太阳穴,眉心微拧,本就冷艳逼人的他,更加多了一份疲倦病损的美感。

“娘子虽然偶尔中午在军营和宫内用膳食,可隔三差五也会回家,阿邬他必不敢冒这个险。”

“那……是府苑里的那两个小侍?别忘了他们之前害过您一次。”白茶继续道。

“他们俩以及那个跟阮鱼走得极近的下人兰草都被我软禁看守,平时都待在院子里,必不可能是他们。”

“那、那还能是谁?太爷?!还是阮青鱼,胡氏?”白茶问道。

他现在看谁都像下毒的凶手,因为冷山雁确实树敌太多,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娘子就没人真心对冷山雁,就连府苑里下人对冷山雁也都只是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

“席氏?”冷山雁微微摇头。

席氏虽然不喜欢他,但骨子胆怯无能,不是能做出投毒这种事情的人,否则也不会一边痛骂他保不住孩子,又一边给他送调理孕囊的牛奶桂圆燕窝羹。

至于阮氏、胡氏这两个倒是极有可能,毕竟他们向来不和。

可如果单是因为连襟之间的矛盾,根本到不了投毒害人的地步,除非他们觊觎沈黛末的家产。

可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需要对着冷山雁下毒了。

他一死,沈黛末还会再娶其他男人,有数不清的男人愿意为她生儿育女。

与其这样多此一举,倒不如直接对沈黛末下手,她若死了,冷山雁此时又没有孩子,家产自然由沈庆云和兰姐儿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