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道:“您不是说,孩子已经吸收了父体内的毒素了吗?”

李大夫道:“我见郎君的手腕肤色虽白,却没有血气,恐怕在怀上这个孩子之前他就已经中毒了,只是下毒之人有心控制毒量,再加上您怀上了孩子,胎儿吸收大部分毒素,导致您在突然晕倒之前一直跟平常人无异。”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呢?”冷山雁追问。

“那么您的身体在中毒之后不久,就会开始变得乏力、嗜睡、厌食、再一天天虚弱下去,直到下不了床。由于此毒极为罕见,连我也只见过一例,您就算四处求医问药,可能也问不出缘由,只能绝望的躺在病榻之上,虽不致死,但却再也别想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坐卧了。”

冷山雁猩红的眼眶死死地盯着床顶,仿佛看见了他父亲丰氏最后几年的样子。

成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既管不了家业,也伺候不好妻主,眼睁睁看着母亲对他越来越冷漠忽视,最后甚至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等他快点死,然后迎娶辛氏进门。

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指甲紧扣在床沿上,抓出三行恐怖的印子。

不!他不要像父亲一样!

冷山雁急切地问道:“那我还能好吗?”

李大夫很干脆地说道:“郎君请放心,您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并不多,只要照我的方子吃下去,定能痊愈。”

“开好了!”白茶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