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拉着她的手,语气担忧:“那您呢?”
沈黛末道:“我得留下来断后,放心吧,禁军训练有素不会有危险的。”
冷山雁的神情明显舍不得,他紧紧拉着沈黛末,道:“我不跟他们走,我陪着您。”
沈黛末知道他的担忧,更知道他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温声安抚道:“这可不行,这座城马上就要沦落,这些造反的人里混入了很多混子、土匪趁势烧杀抢掠,你得跟着雷宁走,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她都这样说了,冷山雁即便再不舍,也不想给沈黛末拖后腿,只是他的眼中涌现出哀愁的水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好,我等你,一定要回来接我,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沈黛末被他这番话弄得想笑,可再看他的神情,坚定如锋芒利刃,沈黛末也收起了玩笑的心,郑重的答应:“我一定回来。”
出城的道路贵族车马云集,一路上还有许多追随的百姓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跟随,溅得道路尘土飞扬。
突然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来了’,本就如惊弓之鸟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分辨是谁说得这话,是什么来了,就疯了一般朝着前面跑去,有些人甚至连行李都不顾了,直接丢弃在原地。
许多不明真相的贵夫、贵公子们,一听见马车外的喧闹瞬间慌了神智,看见被人都丢下行李逃跑,也纷纷跟着效仿。
让本就堵塞的道路,加上行李的堵塞,瞬间变得更加寸步难行,有人不小心跌倒,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后面涌来的惊慌人群直接踩了上去,造成了一场严重的踩踏事故。
“这、这可怎么办呐!他们都跑了,我们是不是也得下车跑?我听说造反的人都毫无人性,对男人更是极尽残忍。”席氏慌了神,看向冷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