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外面的嘈杂与雨声统统不见,只有令人舒缓放松的音乐,以及鼻尖萦绕着的淡淡的沉香味。

一个男人坐在车内,年纪不过20多岁,黑发黑眸,皮肤冷白如雪,细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厌倦淡漠。

昂贵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显现出他优越的身材线条,宽肩窄腰,双腿遒劲修长,衬衫纽扣系到了最末端,黑色沉肃的领带一丝不苟的紧束,银色的链条领针和领带夹在车内幽暗的环境中,与他狭长锐利的丹凤眼呼应,更显出他冷郁的气质,像一条盘踞在真皮座椅上的黑曼巴蛇,令人胆寒。

沈黛末却直接无视了他极为压迫人的长相与气质,一进车上,就往座位上一倒,将他那双被高级布料紧紧包裹着的大长腿当枕头枕。

“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怕被晒死吗?”沈黛末问。

冷山雁眼眸低垂弧度淡漠,一双冰凉地不像正常人的手,抚摸着她的脚踝,替她脱下打湿的鞋袜:“您忘了带伞,担心您淋着雨。”

沈黛末悠闲自在躺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摸摸他白得不似常人的漂亮脸蛋:“这么点雨我淋了又不会死,可是你晒着太阳,会死的。”

冷山雁凉幽幽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声音低沉细腻:“想你。”

沈黛末咬着唇,眼睛里带着笑意,她的童养夫真粘人。

轿车缓缓启动,冷山雁淬着浓醋恶意的视线朝窗外诧异的文郁君冷冷瞥去,像只恶鬼。

冷山雁是沈黛末的童养夫,更准确来说,是家族给她定下的鬼夫。

沈黛末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沈黛末是在父亲的抢救手术中出生的,但因为先天疾病住在保温箱里,但始终没有脱离危险,眼看现代医学救不了她,无奈之下,族长就给她找了一位鬼夫,说这样能给她续命。

这位鬼夫就是冷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