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起身送她出府,带她走后,白茶问道:“公子,咱们现在是要派人出去卖粮吗?”
冷山雁转身看向西边小厨房的方向,说道:“去看看阿邬。”
“公子,难道您真的要抬他做小侍吗?”白茶赶紧道。
“可是、可是娘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跟您说了,她和阿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吗?娘子还说要认他做义弟,他又不肯,肯定还在打娘子的主意,可凭什么他喜欢娘子,娘子就得收了?那外头还有千千万万的男子倾慕娘子呢,娘子也要都纳了吗?依我看您就别去看他,晾他一阵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毕竟如果他进了门,他看起来倒是……倒是挺好生养的。”
白茶替冷山雁着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家公子为了生孩子,成天喝那难喝得要死的助孕汤,还没半点有孕的迹象。可看阿邬那体格,还不得三年抱俩啊?
冷山雁脚步一顿,脸色微妙的变了一下,像是被白茶戳中了心事,但他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径直朝着阿邬的房间走去。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阿邬正站在井边打水,一旁用竹子支起的晾衣杆上挂着一件女人的衣裳,衣料质地轻柔,针脚严实。
冷山雁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亲手给沈黛末制的衣裳,危险上挑的眼尾眸光一暗,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怎么还留着娘子的衣裳?还堂而皇之地晾在院子里招摇!他想做什么!”白茶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看向警惕地看向周围,生怕被府内其他男人看见阿邬晾晒沈黛末的衣裳,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正低头打水的阿邬听到白茶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就看见冷山雁站在他面前,目光盯着晾衣杆上的衣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