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殿皆惊,这样的信任可是绝无仅有啊。

“陛下、”沈黛末也震惊了,一定要这样给她拉仇恨吗?

师英一党已经看她不顺眼了,楚绪来这一出,师英一定恨她恨得牙痒痒。

“怎么?”楚绪看向沈黛末。

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失态,仿佛刚才那个惊魂未定,害怕流泪的女人已经被她活活掐死。

沈黛末沉默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师英决出个生死来。

“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为陛下肝脑涂地。”

无数的蜡烛灯火将寝殿照得亮堂刺目,沈黛末跪在地上,躬身伏地行跪拜大礼,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干净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白阴阴的印子。

另一边,冷山雁兀自坐在窗前,冷风呜呜嘶着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像男人惨惨的叫唤,衬得冷山雁的瘦削的身形更加寂寥阴森。蜡烛快燃尽了,热烘烘的蜡油滴在冷山雁修长的手上,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一样,眼神含着清冽的冰。

白茶知道,今晚冷山雁是彻底睡不着了,守着那样好的妻主,却夜夜独守空房,谁受得了?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点燃了蜡烛,插在烛台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第二天,原本兴高采烈准备再去厨房的阮鱼被人轰了出来,得知原因后,他顿时委屈地跑回花园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