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美,却像是隔着一个无形的罩子,将师苍静隔绝在外,令他恍惚了一下,腹部似乎在隐隐作痛。

“怎么样?”沈黛末说完,放下手,低声问着冷山雁,水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冷山雁看了眼师苍静,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但还是点点头:“可以。”

沈黛末这才将想法告诉给师苍静父子:“这几日我家中应酬颇多,既然办酒席,就免不了请艺人弹唱表演助兴,师公子若是愿意,这几日就来我家里弹几首琵琶曲。”

师苍静刚皱起眉,想要拒绝,就听到说沈黛末继续说:“放心,是给后院里的男眷们演奏的,不去前院。”

师苍静的表情一时怔住。

冷山雁也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城中有几位郎君与我交好,师公子若是演奏的好,或许其他郎君们也会请他上门给家中的太爷、公子们欣赏,他们请人上门自然不会吝啬钱财,这样师公子既避免了在外头抛头露面,又有了不错的收入,岂不两得?”

马氏热泪盈眶,再次跪在沈黛末面前:“多谢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我们父子俩终于有救了。”

沈黛末和冷山雁只能再次将哭得稀里哗啦的马氏给扶了起来,好生宽慰他。

而师苍静就默默站在一旁,望着沈黛末,眼神复杂难言。

原来她还记得他不能言说的怪病。

他以为她早就忘记了,毕竟她对他那么狠,打他的时候毫不留情,挖苦讽刺他的时候更是字字诛心,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是现在她却能细心地考虑到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