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不必觉得愧疚,您的戒指雁已经收到,雁、很开心很喜欢。”冷山雁声音低沉款款,漂亮的眉眼中仿佛藏着柔软的山川。

沈黛末直愣愣地看着他,眸中光亮轻微颤动着。

猛然,她一把将他抱住,不顾白茶和阿邬还在一旁。

她双手紧紧环着冷山雁的腰,声音闷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说以后会对他好,只会显得她更像一个渣女,只能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愧疚。

冷山雁任由沈黛末像蛇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腰身,这种紧束地、几乎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身体一阵颤栗满足,切实地感受到沈黛末还是在乎他的,狭长的丹凤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如一阵风,吹散了久久盘踞在眼底的阴翳。

他低下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说道:“您没有对不起我,我等您回来。”

沈黛末走后,院子里都冷清了不少,正是料峭时节,即便裹着厚厚的衣裳,依然能感觉到冷意顺着肌肤纹路往肉里钻,更别提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了,草草跪一下倒还好,可跪的时间一场,就像跪在钉子上一眼,又冷又疼。

甘竹雨忍着膝盖麻木的酸疼,规规矩矩地跪在冷山雁的脚下,双手捧着茶杯高高举过头顶,说道:“侍身给郎君敬茶。”

冷山雁也不接,薄冷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语气透着嘲弄:“你的手不错。”

甘竹雨捧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谢郎君夸奖。”

“脚也不错。”冷山雁扫了眼他露出来的双脚,嘴唇一勾,虽然语气在笑,却透着让人不舒服的轻蔑。

甘竹雨极其不自然的缩了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