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直接的‘礼物’,而且还是二个,没有哪个正室夫郎能坐得住。

要是像阮氏那样泼辣的性格,怕是早就闹了起来,不把那些男人折腾走不罢休。

但冷山雁却并没有像阮氏那样撒泼打滚地胡闹,而是默默垂着头,指尖摩挲着食指上的白玉戒指,盈动的火光在他低垂的眉眼间明明灭灭,纵然他一个怨字都没有,但浑身上下就是透着一股欲说还休的委屈人夫劲。

沈黛末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连忙说道:“而且我要那么多男人一点用也没用,家里有你管着就够了。”

冷山雁下垂的淡睫在灯光下颤了颤,唇畔略有一丝笑意。

这是哄好了?

沈黛末心里松了口气,把那几张烫手山芋般的卖身契折好,重新放回小盒子里:“赶明我就把这些给她送回去。”

冷山雁开口了,语气不紧不慢地:“只是华娘子给您送礼也是好意,您可以捡一样不算贵重的礼物收下,免得伤她的面子。”

像中举这样光耀门楣的事儿,一只脚就算迈入了官场,就算不做官只要不犯大事儿,后半生都衣食无忧了,有人来送礼讨好沈黛末再正常不过了。

加上顾锦华又是个商人,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但社会地位仍旧属于最末端,想讨好一个未来的官员,为自己多下一份注太正常不过了。

“也是,全部退回去好像打在她的脸一样。”沈黛末点了点头。

记得过年的时候,她家里也常有人来送礼,爸妈就算不收其他的,也会收下一箱牛奶意思一下。

“今天来的其他客人都送了礼物,我都没来得及看,你看了吗?”沈黛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