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看到他脸上的伤很激动,上前拉着沈如珍,着急地问:“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沈如珍只低头哭。
一旁的冷山雁无声地瞥了眼胡氏,说道:“一爹,还是先把哥哥请进去吧。”
因为有胡氏在,冷山雁也不好再称席氏为父亲,只能称他为一爹。
“好,好,真儿快跟我进来。”席氏连忙拉着沈如珍进屋,胡氏自然一起跟了进去。
胡氏从刚才一进门,眼珠子就一直在院子里打量,进了主屋,更是眼睛直打转,恨不得将屋子里的装潢摆设都装进去。
进了席氏的卧房之后,看到席氏的房间里花瓶、桌灯、衬布、地毯等等物件儿一应俱全,衣架上挂着一件光鲜亮丽的宝蓝色缎子外裳,脸色顿时阴沉沉的。
自从沈黛末带着冷山雁搬出去后,西厢房就空了出来,原本想着将西厢房租出去挣点钱,可实际实施起来才知道其中难度。
和陌生人家合住在一户院子里,对方有男有女,而且还不知道底细,他和阮氏既感觉不方便心里又害怕。
思来想去就不敢出租了,只靠着沈庆云打打零工的微薄收入维持,如今正考虑着要不他们去租一套小房子,把这套大房子整体出租去换点房租。
胡氏曾经富贵过,如今落魄成这样,心理落差本就大。
本沈黛末分家分出去后,又要付房租,又花了大把钱赎回席氏,还要养几个男人,日子肯定跟他们家一样紧巴巴的,倒还有点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