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默默听完,心中唏嘘长叹,这是什么升官发财死老公的故事。

她伸出手想安慰他,但手却停在半空中,始终不敢落下,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明天我就去把房子退了。”

说着,沈黛末赶紧起身把桌子上的白玉兰拂进自己怀里,准备放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

冷山雁忽然拉住了她。

沈黛末怀抱着一堆白玉兰,被他突然扯了一下,白玉兰零星凋落,她低下头去看。

冷山雁静默地坐着,低垂的脑袋紧挨着她的衣衫,半张脸埋在她的衣襟里,神色落寞。

沈黛末眸光一颤,突然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在她脚边,伸出脑袋试探的黑猫,脑袋一抽,就将他与白玉兰一起拥入怀中。

他的衣袍宽大厚重,层层叠叠地如同他沉重深埋的心事,轻轻拥住他时,只有衣服布料的轻微窸窣声,比揉碎一朵花的声音还轻。

然而沈黛末却瞬间清醒过来,冲动了,冲动了,怎么能随便抱人呢?

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冷山雁此时肢体之僵硬,呼吸之沉重,仿佛自习时后门突然出现班主任的阴沉沉的脸,热闹的教室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也就是沈黛末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她猜应该是瞪大了眼睛,写满了震惊吧。在女尊世界,她这个做法,算骚扰吗?

她稍稍松开了手,想假装无事发生,默默离开。袖口的白玉兰却一朵一朵滚落,忽然腰间一沉,沈黛末表情异样。

低下头一看,冷山雁的脑袋轻轻抵靠在她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修长指节紧攥着她的衣袖,指间玉骨戒指与白玉兰遥映。

沈黛末愣了一下,半松开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掌心轻柔地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