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还没有找到一个稳定的活计,但不代表以后找不到。更何况他们一家子搬走之后,西厢房和仆人住的倒座房不就空出来了?如今城里那么多人买不起房子,咱们把房子租出去,每月受房租,不也是一块收入吗?还愁柴米油盐?”沈庆云说。

她这样一说,原本持反对意见的阮青鱼忽然觉得有道理。

是啊,沈庆云没有功名就怎么样?一套城里的四合院就够他们安身立命,沈黛末再争气,想在城里买一套房子,也得累死累活干上好几l年。

“父亲,您觉得呢?”阮青鱼心神动摇,试探胡桂华的意见,等待他最终发言。

胡桂华面色犹豫:“云儿,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租房子……”

沈庆云却一副拿定主意,谁也不能改变的样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尽快让她们一家子搬出去。”

说完她就直接推门而出,正好碰到喝得醉醺醺,刚被冷山雁从马车上搀扶进家门的沈黛末。

“大姐。”沈黛末朝她礼貌一笑。

沈庆云面色不虞:“父亲有话要跟你说。”

“?”沈黛末看向主屋:“好。”

“……不会又闹出什么事儿了吧?”沈黛末悄悄对身边的冷山雁问道。

冷山雁一看沈庆云郁闷的脸色,表情轻松:“进去就知道了。”

“父亲。”沈黛末推开门,在冷山雁的搀扶下朝着胡桂华微微鞠躬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父亲今日身子怎么样?”

胡桂华皱了皱眉头,用帕子捂着鼻子:“怎么这么冲的酒味?”

冷山雁:“中午宴席上,顾家的华娘子等人一直给妻主灌酒,盛情难却,她这才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