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沈黛末去礼房录了名,录名的复杂流程,沈黛末全程都是懵的。

一切办好,她成了县衙记录在案的秀才案首。

苏城县就这么点大,有点消息立马传开,更何况是县试出成绩这样的大事,她回去的路上,遇到的熟人都拱手朝她贺喜。

不过沈黛末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她还惦记家里那个毒夫,顺路请了大夫上门复诊。

大夫因为她刚考上秀才,不再是白丁,态度对沈黛末也比从前更好一些,连上门费都没要就跟她走了。

沈黛末带着大夫走到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硫磺味,地面铺设的青砖上散落着破碎的红纸碎屑,像是鞭炮燃过的样子。

“娘子,您回来了!”白茶立马出来迎接。

“谁放的鞭炮?”沈黛末问。

“是郎君让我放的,他说您考上秀才是大喜事,放鞭炮热闹热闹,正好也冲冲这些日子家里的病气,咦,大夫怎么来了?”白茶微微攥着袖子,有些紧张。

沈黛末道:“我想着这些日子父亲和大姐病了有些日子,再让大夫复看一下。”

“这样啊,大夫请进,郎君正在主屋里伺候太爷。”白茶说道。

大夫先去了东厢房看沈庆云,她没什么问题,身体正在恢复,只要静养就好。

接着又去了主屋看胡氏,冷山雁正恭顺地伺候着胡桂华,那低眉顺眼的模样,谁看了不得夸一声好男人。

只是床上的胡桂华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表情不算太好,尤其看向冷山雁的时候,眼神一闪而过的冷。

“大夫麻烦您看看,我父亲的病这段时间一直不好,反反复复。”冷山雁看到大夫进门,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