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浸泡药材时,冷山雁并开两灶,烧了一锅开水,准备一会儿给睡醒的沈黛末洗漱用;又煮了一锅小米粥做早饭。

大约两刻钟后,药材浸泡好,冷山雁当着阮青鱼的面将其倒入药罐子里,开始正常煎药。

再正常不过的熬药流程,没有丝毫异常。

阮青鱼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冷山雁既然没有在药里面动手脚,胡桂华又是怎么一病不起的?难道真的是被沈庆云传染的吗?

“大姐今天情况好些了吗?”冷山雁拿着蒲扇,边扇火边问道。

阮青鱼回过神来,点点头:“好些了。”

就在昨天沈庆云还咳嗽得厉害,还流鼻血,但从后半开始,她咳嗽少了些,也不流鼻血了,情况总体好转。

冷山雁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换了好药材,效果显著。”

本是一句好话,阮青鱼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毕竟他这个沈家长房女婿,可从来都没有把沈黛末这个不成器的庶小姨子放在眼里,谁知现在反倒要靠沈黛末一房买的药材帮衬,总觉得打脸。

端着自家的早饭,转身走了。

看着阮青鱼被刺激走,冷山雁半眯起眸子。

立刻将药罐子里沸腾的药倒掉,又重新往里面掺入新的水,将小火改为大火猛煎。

胡桂华的药材里有银连翘等中药,这些药材只有头煎才能最好的发挥药物的疗效,再煎第二次药效会大减甚至没有。

大夫也下了医嘱说,这药方只煎一次就好。

所以冷山雁刚才故意说那番话,刺激阮青鱼将他气走,换来二煎药的时间。

这也是阮青鱼察觉不出冷山雁手段的原因。查药渣,冷山雁一点药方没动;而头煎药、二煎药,只要控制好水量,寻常人家根本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