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形对他不利,阮青鱼甩袖就走。

“刚才谢谢大家为我郎君说话,不然他身上的污名就洗不清了。”沈黛末鞠躬揖礼向邻居道谢。

“哪里哪里,沈四你郎君人好又软弱,我们这些做邻居都看不下去,帮他说两句话是应该的。”邻居们笑道。

说道软弱,沈黛末看向冷山雁手上的伤。

“白茶,带你公子回去,我出去买药。”她说着要走。

冷山雁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妻主,不用麻烦了。这点小伤等它结痂就好,犯不着再买药,家里因为父亲和大姐的病,已经没多少钱了。”

沈黛末看着冷山雁体贴温顺,为他人着想的贤夫模样,又想到他那双皓白如玉的手,脸上鲜明的巴掌印子,心中突然有种护犊子的感觉。

“你不该受这种委屈,等我回来。”她很是温柔的对他说道。

说完从冷山雁抽出袖子离开。

冷山雁看着沈黛末离去的身影,眼中微微有些诧异。

“我不该受这种委屈吗?”冷山雁眼中泛起轻笑,他处心积虑想要杀死沈庆云和胡桂华,阮青鱼拿刀捅死他都是应该的,只是被指甲划伤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轻抚了抚手背上的伤口,疼痛感竟然莫名淡了些。

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个单纯的笨蛋一心维护他,发自真心地说上一句‘你不该受这种委屈’,算是老天的恩赏吗?

沈黛末来到药局,买了一瓶创伤药,回到家中。

途径东厢房的时候,看见阮青鱼正照顾着床上的沈庆云,屋内乌烟瘴气,呛人的很。

不但如此,床上的沈庆云还在流鼻血,阮青鱼一直在拿帕子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