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知道冬天无论是柴火、炭火还是其他的东西都很贵,一两银子也买不了多少东西,但她毕竟穿到的是女尊社会,总不能吃冷山雁的软饭,况且她还欠着他8两银子呢,索性将今天挣得都给了冷山雁当做生活费。
自己则留前天卖烫伤膏剩下的30文,当做零花钱就好。
白茶看着钱脸上扬起了笑意,她才抄了一天的书,就挣了一两银子。
长此以往,虽然比不上在举人府的富贵,但比起婚前预想的苦日子可好了千万倍了。
白茶压着激动看向冷山雁。
看见他只是静静地低着眸子,看着桌上那一点碎银子,眼中闪过一抹罕见的迷惘。
末了,低低地说了句:“好。”
第二天,新夫郎回门。
冷山雁依然是那一袭墨色衣裳,乌发配无暇白玉簪,腰间约束一条玉带,黑与白的极致搭配,浓郁深沉,像永远化不开的墨冰。
沈黛末也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窃蓝色衣衫,以同色发带将浓密的长发束在身后,鬓边斜插一根素钗。
因为原身赌博的关系,‘沈黛末’把房里的铜镜当了,直到今天冷山雁拿出嫁妆里的镜子,她才看清自己的容貌。
倒是跟她现代的样子差不多,眉目灵动,清理脱俗,站在风雪中亦不染尘埃。
便是冷山雁也着实愣了一下。
白茶更是心中感叹,论容貌,沈黛末一定是苏城县众多才俊淑女中数一数二的,怎么这些年从没听过有人夸她?倒是说她猥琐的人很多。
果然谣传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