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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岑晚看向霁明琰涂满红色蔻丹的指甲。

偏巧岑晚曾怀疑过国师丹药的成分,其中并无铅丹,看来他也懂铅丹的害处,在依赖昭帝维持自己地位的现在,他没理由毒害昭帝。

霁明琰偏过头去,右手蜷起收入袖中,遮盖住了指甲内的一抹橙红,“他毕竟是你生身父亲,我怕你不忍。”

岑晚能够理解霁明琰心中顾虑,自古多少英雄败在血缘之下,谋权之事由不得半点心软。

“作为补偿,姐姐将国师交予我处理如何?”

霁明琰浅浅松了口气,轻笑道:“自然,任你发落。”

今天,还长。

霁明琰转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回到昭帝寝殿。

“父皇……”霁明琰声音颤抖,听得昭帝也一震。

“朕的身体怎么了?朕——”腹部剧痛叫昭帝说不出话。

霁明琰急忙上前去,扑倒在昭帝床边,将刚刚太医说过的话添油加醋转述给昭帝。

一番痛苦折磨过后,昭帝终于冷静下来:“琰儿,你到御书房,将房内牌匾后的圣旨为朕取来。”

霁明琰忙附身领命,眼中光影浮动。这正是她此次设局的目的。自大皇子与太子之争搬到台面上后,未免篡位谋逆之事发生,昭帝便言明自己备下一纸特殊的圣旨,只有以其为传位诏书之人,方可名正言顺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