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来说,外男直视公主容貌,该被杖责二十,看一旁相斌便是老老实实盯着地上,像能开出花似的。可这青年看上去却很难叫人生出厌恶之情,倒觉得有些可人。
“你一直盯着本宫,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讲?”兴味盎然的话惊醒了祝昂然,她一个激灵忙埋下头,就差把脸贴到自己胸口。
霁明琰被逗得哈哈大笑,刚刚这少年像只呆头鹅,现在又像受惊的鹌鹑。
这些都是调剂,她今天来还有正经事,从袖中抽出明黄色的圣旨,屋内人纷纷跪在地上,至于薛寒星那只垫在岑晚膝盖下的手……
霁明琰觉得有些牙酸,权当没看见,宣读起封赏岑薛二人的圣旨。
她特意去同昭帝要来这份差事,一则是听说弟弟的朋友来了,想见上一面;二则是还有些事要与岑晚商量。
赏赐如同潮水在霁明琰的一声令下涌入,宫女太监手上托盘在日光映射中像一条多彩的河流进岑府,折射出来的光彩显得犹如身处幻境。
霁明琰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对今天赴宴的几人有一定的了解。她从鸿鹄手中拿过几张房契,交给荣清兰:
“我听说姑娘是生意人,我在京中有几处铺子还闲着,不如把它们交给合适的人打理。”
公主的铺子,荣清兰怎么敢接?忙推拒道:“多谢公主厚爱,然而自省之下,深感力有未逮,恐难担此大礼。”
“同为女子,本宫对你的事情已有耳闻,荣老板不想成为这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吗?本宫倒还真希望这钱罐子,不再只是男人的专属。”
霁明琰这话拉拢之意显而易见,荣清兰自觉自己现在还不值得一位公主屈尊降贵结交,此举目的显然是为了自己身旁的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