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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伺候了,快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自会将水倒掉。”

难得薛公子语气这般温和,崔枣对自己的“机灵”沾沾自喜,行了个礼就走。全然没管自家真正的主子留在原地时,那双无助尴尬、死死盯着他的眸子。

薛寒星状似不在意说道:“这身上气味儿煞是难闻,崔枣还挺细心。”看岑晚还捏着腰带一动不动,催促道:“都是男人,阿晚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成?”

面对薛寒星时那股子幼稚的求胜欲又上来了,岑晚回应道:“这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若论身材我还是赚了的那个。”

只是他手上还迟迟不肯动作,直到薛寒星作势要过来伺候他更衣时,才将罩在外面的夜行衣褪去。

紧接着他又将发冠取下,墨发倾泻。

岑晚背对着薛寒星,将亵衣解去,丢到一旁木制屏风上,全身上下只着一件亵裤。他忙不迭迈开长腿,将自己泡入浴桶,这才敢转过头来看薛寒星。

却不知他现在这身边冒着热气的样子有多惑人,海藻般的长发被水浸湿后浮浮沉沉,沾过水的锁骨泛着亮光。黄色的烛光和水面反射出的粼粼波光下,原本清俊雅致的面孔在光影荡漾间,活像依靠美貌将年轻勇者拖入水中的精怪。

而对这一切岑晚还不自知,只觉得自己安全了,趴在浴桶边沿歪着头,等着看薛寒星的窘态。

可对方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害羞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将身上衣物褪去,亦只留了条亵裤。整个过程中甚至还颇有些向岑晚展示自己身体的一位,脱得慢条斯理,反而叫岑晚闹了个大红脸。

薛寒行心中偷笑,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上半身,怎么还会像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一样?

二人洗去一身疲惫,又提起了点精神。岑晚提议道:“不如你先去准备两壶酒,咱们去屋顶赏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