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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通你来我往,手忙脚乱将岑晚的头发解开,刚刚的暧昧气氛也基本消弥殆尽了。

岑晚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规整好,薛寒星则三下五除二将坠在腰间的衣物套在身上。

终于在屋外的崔枣已经忍不住开始腹诽,为何这么久少爷和薛佥事都不出来时,门从内打开了。

“你刚刚说发了命案,怎么回事?”

“回少爷,刚刚大理寺有人来报,说史国公的嫡亲孙子死在他家别院中,史国公要求这案子要交给大人来办。”

这倒有些说不通,自己属于初来乍到,还没能破上两个响当当的案子。而以前在江州城的事迹也还没来得及传过来,史国公就这般放心将命案交给自己?

还是薛寒星更懂其中的弯弯绕,他无奈摇摇头道:“现在京中凡是有头有脸的贵胄,基本都清楚你的身世。京中人士都知道史国公的孙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偏爱与人逞勇斗狠,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猜这老狐狸看上的,其一是你有足够的资本去不畏强权查出真相,其二则是皇帝现在重用,且有意扶持你,所以这案子即便凭一己之力破不了,或许皇帝也会出手相助。”

岑晚恍然大悟,不由心中感叹:果然这京城中多是非纷扰,不是他一个思想状态基本还停留在现代的人能够拿捏。

大理寺的马车已然候在府外,看见岑晚终于露面,那些捧着贺礼的人又如狂风浪蝶一般涌上,薛寒星挡在众人之前,只一个眼神便叫他们不敢继续放肆。

上了马车,祝文峻端坐其中。见到薛寒星又与岑晚这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粘在一起,又露不出个好脸色。

这倒是让岑晚更自在了些,心中偷笑:看来任由自己身份百般变化,这老头的倔劲儿却是始终如一。

路上,祝文峻简单介绍了案情:今天清晨大约卯时,史志远被发现坠亡于自家花园中,死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