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星皱眉,正欲开口,岑晚却抢先上前一步,应承了这项任务,不卑不亢地与祝文峻道别后便拉着薛寒星径直离开。
路上,薛寒星歉意对岑晚道:“没想到祝少卿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现在叫你去办那些杂务,我心中实在难安。”
虽然出言顶撞了顶头上司。又因此吃了瓜落,岑晚却并不后悔,反过来宽慰薛寒星道: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祝少卿为人倔强,而我也不愿看他因为对铁翼骑有意见而冲你发火。更何况去梳理旧案,也有助于我去了解京城近年来的事态,我初来乍到,这安排没什么不好的。”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不对呀,你们铁翼骑西所与大理寺分明是在家的两个方向,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难道是特意来接我回家?”
薛寒星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支吾道:“我今日恰巧到大理寺附近巡查,正好到了散职的时候,就顺路来接你。”
“哦——”岑晚声音拉的老长,薛寒星只觉得这个字意味深长。
幸好二人很快到了岑府门口,没成想,家中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正等着他们。
“爹地!”一个身高大约三尺,还未到岑晚腰间的小炮弹从屋里射出,直直奔向岑晚。
这娃娃虽然个头不高,却长得珠圆玉润,分量自也不小。他猛地抱住岑晚的腰,冲击力下岑晚不由向后退了两步,被薛寒星下意识接在怀中。
可这本该让薛寒星脸红心跳的肢体接触,却因为男孩一声洪亮的“爹地”,失了效用。
薛寒星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呆愣地看着那个对着岑晚一顿狂蹭的娃娃,脑海中思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