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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的表情变得凶狠,证据就在岑晚手上,现在此人断留不得,她捉起托盘上的一根簪子直直向岑晚面中刺来。

对此岑晚评价是:全是感情,毫无技巧。

转瞬间萍儿便被制服在地,到了这节骨眼上,就算她再傻,也明白对方身份绝不简单。

萍儿垂下头,似乎已经认命:“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孙宾白好似已经没了主意,哇地哭出声来,而后揪住萍儿的衣袖道:“你放开萍儿姐姐,呜呜呜,我想我娘亲了……”

萍儿浑身一震,脸上划过一丝痛苦,更加坚定地对岑晚说道:“之前的几位夫人之死,皆因我心生妒忌所害。今时今日,无论你是将我交予孙家主人处理或是交与官府,我都无话可说。”

岑晚轻轻摇头,事到如今还不死心。

他向着孙宾白的方向微微偏过头,一双眼睛直视男孩的心虚躲闪,声音慵懒:“别装了,小鬼。”

已然难以挣脱的萍儿又奋力弹动起来:“这与我家少爷有何干系?”

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姑娘,岑晚叹息道:“你可以为了保全蒯夫人的骨肉,将白茹焚尸灭迹,但这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尝不是你的功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开始你该是不知情的。你一听说了自家夫人的儿子被白茹虐待,愤然寻到夫人那里告状,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事实是孙宾白早就换掉了祠堂里的香烛,然后在夜深人静时,从送饭口爬进去,将白茹杀害。”

萍儿没想到,才两三天就被这新来的夫人将白茹之死摸了个通透,嘴角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