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可算看明白了,这位久久未曾露面的肱骨老臣,八成患上了老年痴呆。
不等老人擒拿的手伸过来,岑晚一个闪身正欲躲开,又听见身后传来孙永林的声音。
“太公,快住手!”
岑晚生生抑制住自己躲闪的冲动,任孙高谊将自己的手反剪到身后,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会在薛寒星面前得意忘形露出破绽,在别人面前可不会!
多管了闲事的孙永林跑到两人身边,开始安抚起孙高谊:“太公,我是永林啊,这位姑娘是自家人,你快把人家放开。”
孙高谊看向孙永林,眯起眼睛道:“你不是永林,你是永逸!”
“好好好,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太公快把手松开,你把人家姑娘的手都弄伤了!”
老人终于松手,喃喃自语,向着池塘对面的茅草屋走去。
岑晚活动着手腕,不愧是太子少保,即便年事已高,失了神智,手上的力道还是不小。他看向孙永林,眼中明白写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岑晚直接打断了孙永林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只告诉我不能去念冬院,其他地方可没说过也不能来。”
见甩锅不成,孙永林只得道出了孙高谊的情况:“人人都道太公为官有道、伴君有道,可没人知道太公致仕前就已经有了失智症的先兆。后来回到山庄,父亲为维护太公的体面,也许了母亲清退大部分下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