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只觉得这小姑娘目光不善,不由有些好奇。
孙永林全然没有觉察,指着姑娘介绍起来:“这位是萍儿,大哥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在嫂子去世后一直照顾着宾白。”
说到这儿,岑晚的疑惑更深,孙永逸从未停止续弦,孩子不应该由继母照顾吗?
这个萍儿看上去也没将岑晚放在眼里,同孙永林匆匆行了个礼,就拉着孙宾白走了。倒是男孩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向岑晚,岑晚也回他一个友善的微笑。
孙家实在是太大,兜兜转转的回廊直教人发晕。
从岑晚进门后到他的住所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得亏他是个勤于锻炼的,否则这一路下来非出一身臭汗。
身边的孙永林就不像他那般清爽,骄阳照得他额上汗珠亮晶晶,不住抬手擦汗。
“岑姑娘,就劳烦你先住在这里。”
岑晚抬头,小院匾额上书竹琅馆,推开院门,是个三进的院落,两侧种满翠竹。现在正是竹子长势大好的时候,竹叶翠绿挺括,落在地上是大团的阴凉,看着就叫人在这炎炎夏日心头沁出凉意。
这让岑晚有些意外,本以为孙家根本不会把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招呼得还蛮周到。
“这几日委屈姑娘暂住此处,婚期定在七日后,届时姑娘再搬去我哥哥的院中。”
说罢,孙永林向岑晚道别,嫂子的闺房,当弟弟的可不该参观。
见人离去,岑晚转回身饶有兴致地参观起了这竹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