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岑公子,草民失礼了,只是拙荆之死实在让草民痛心,失了神智。”
男人颓然模样叫一位年轻的小捕快有些于心不忍,开口替他求情:“岑公子别怪罪,这人也怪可怜的,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回来娘子便自尽了。”
岑晚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为了尽早查明尊夫人死因,兄台你一定要坚强。”
那个年轻的小捕快再次搭腔道:“对,我们岑公子断案可厉害了,你将来龙去脉跟公子细细道来。”
岑晚没有出言反驳,男子便开始了他的讲述:“小的名叫阿牛,在荣记成衣坊帮工。我娘子绣娘平日就在家接一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我俩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成婚已经八年,绣娘仍未有孕。她总埋怨自己没能给我家续上香火,最近更是总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要是自己死了就好了,让我找一个能生的。”
随着阿牛的讲述,岑晚缓步在房内移动着,来到了绣娘尸体旁。那绣娘的头已经被从水中捞起,衣物在水中显得有些凌乱。
她双眸紧闭,面色苍白中透着青紫,因为入水时间不长,故而面部并未肿胀,宛如睡去般平静。
“今天发了月钱,我很开心。回家后绣娘说要洗澡,我便给她备好了洗澡水,然后打算去割块肉回来包饺子吃。谁知我刚回来,绣娘她,她就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了”
说着,阿牛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小捕快将手帕递了过去,他接过胡乱擦了擦泪痕,向岑晚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望大人明查。”
岑晚将手探入水中,微微一顿,然后又捏住绣娘的下颌轻轻掰动,没掰开。
“你是何时到的家,又是几时买肉归来,几时报官?可有人证啊?”岑晚语气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