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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将那块木板抠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核桃大的小罐。打开来里面装的是粉红色的脂膏,像是女人的胭脂或口脂。

再凑近闻闻,那脂膏散发出一股略微油腻香气。可惜岑晚的济世点已经不够了,没办法再次进行证物描述。将小罐揣进怀中,岑晚又将目光放在那床甚至懒得叠好的被子上。

这被子也不知道是从贾府那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上面还打着补丁,怕是贾府的下人都不会盖这种被子。

岑晚扯住两个被角,抖了抖,无事发生。

果然,这屋子里有价值的东西只怕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了。正打算放弃,岑晚将被子随手丢在床上,被的一角折起,一处粉红色的补丁吸引了岑晚的视线。

这是,手帕?

岑晚凑近端详,越看越眼熟,然后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了当初邱金参慌不择路时从屋中丢出来的手帕。

果然,这条被当作补丁缝上去的手帕无论从质地、暗纹还是颜色来看,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岑晚从邱金参那里薅来的那方手帕左下角绣着一只桃子,而这条缝在被子上的绣的是几支柳条。

“柳夫人。。。”岑晚喃喃自语,原来这位柳夫人来自醉梦坊。把青楼里的姑娘接回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知道,在一些朝代,官员狭妓可是大过。怪不得贾府管事为柳夫人的身世胡诌了那么个俗套故事。

岑晚刚欲把被子上的手帕拆下来,就被匆匆进来的月山吓了一跳。

月山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明明语气中有几分仓促:“他们回来了,还带着火把。”

岑晚愕然,没想到贾仪这么狠,这房子已经收拾得够干净了,竟然还打算一把火烧个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