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也没多作反抗,现在还不是时候,带着石榴老老实实去了柴房。
柴房不大,灰尘在从窗口投射进来的几缕月光中上下浮动,而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在干草堆上铺的一张打着补丁的薄被,还好这里是南方,若是北方恐怕一宿下来人都冻得梆硬。
上辈子好歹他也算是个影视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冷硬的地面实在咯得岑晚难以入睡,干脆把被子叠成了个豆腐块,把石榴放了上去。石榴此时早已经在他怀中熟睡,被放在被子上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小家伙睡眠还挺好。
岑晚蹑手蹑脚起身来到厨房,将两口大锅的锅盖掀开,里面竟有块焯过水的猪肉!想必是为了明天接待族长备的。
夜渐深了,只有岑老大夫妻的鼾声此起彼伏。岑晚回柴房取了点柴火,添进灶台里,这下除了呼噜声外,还多出了柴火噼啪燃烧声与锅中水沸咕噜声。
古代农家调味品有限,也害怕吵醒那二人,岑晚简单调味炖了炖,盛出满满一大碗炖猪肉。
岑晚先吃了大半,这里的人估计已经驯化了猪,这猪明显骟过,腥膻味不重。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岑晚则洗了洗手撕成一条一条的肉丝,端到了柴房。
肉香刚刚传进柴房,就见原本睡得喷儿香的石榴闭着眼睛坐了起来,小鼻子左嗅嗅右嗅嗅,活像被香气勾走了三魂七魄
“以后你就跟我混吧。”虽然这具身体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但岑晚心理年龄也快三十了,说做石榴干爹也不为过。
岑晚拿着小勺子一下下地舀起肉丝喂到石榴嘴里。边喂,嘴里还念念有词:“吃了我的肉,明天可要好好配合我。明儿我一挠你的脚心,你就哭,哭的越大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