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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为着这事,老傅家虽然和奚玉家虽然隔得不算远,但这么多年下来却从来没什么多的交情。往大了说还算是结了个梁子。

奚玉这些年来因着这件事对傅青山始终都心存一点儿愧疚,却因为交情寥寥,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开过口。见到了,也从来都是觉得尴尬而局促。

赵秀云最近总是腰疼,今天又去菜地里浇了半天的肥,回来又做了菜,这腰就再难直起来了。

眼看着赵秀云反过手往腰上贴了一片膏药,戴上草帽就又要回菜地,陈淇忙把他拦住了,“妈,你腰疼就在家里歇歇吧,剩下的那半边菜地我去浇。”

“你?浇菜地是你该干的事吗?”赵秀云瞪着一只眼将陈淇上下打量了一遍:“村里那些文书不需要你去处理了?”

“哪儿有什么文书啊?”陈淇摊开手如实道:“最近都没什么事要我忙,您就放心吧。”

菜地里的草已经在今天上午被赵秀云给除了个干净,只剩下东头还有半边地没浇。

说是浇地,其实就是把菜地旁粪水池子的石板盖打开,用长柄水瓢舀出粪水浇进菜地里。

陈淇戴着宽边的草帽,将裤子扎到小腿,感觉到八月份的烈日凶猛得像是将空气撕扯成了一个又一个漩涡,只能尽量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开始浇。

粪水虽然对农产品的营养价值极好,但对于陈淇来说,这其中的滋味其实不太好想象。

好在水瓢的木柄够长,不需要人靠近太近,只要别太讲究,陈淇大概也能咬着牙将这半边的菜地浇完。

掌握好技巧后这样的事也不算太难,速战速决是尽快解脱的最好方法,陈淇很快就将树荫底下的这片地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