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淇和纪言酌进行每日例行一次的视频电话时,依旧是陈淇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大堆,纪言酌话不多,但是都会回应。
说到最后,陈淇已经非常困了,却仍是强撑着睁开眼睛,听到纪言酌要自己早点儿去睡觉,忽然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纪言酌,我有点儿想你了”。
说完这句话陈淇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打电话的时候躺在被窝里,只要丢了手机就能睡,就快要彻底落入梦境前,隐隐约约听见纪言酌说了声“我知道了”。
昨晚上打电话打到太晚,第二天等陈淇一觉睡醒时,已经差不多是正午了。
所以听到房东敲门,说他中国的朋友到了a国看他时,陈淇想起纪言酌昨晚上的那句“我知道了”,激动地飞快跑下了楼,却没在客厅沙发上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反而是某张一看就非常不友好的脸。
顾远洲也不知道是怎样得知的陈淇的地址,正环着手臂靠在沙发上,难得地看不出来是什么脸色,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从楼上跑下来的陈淇,神情出奇的平静。
往往是越疯的人平静起来才越可怕。
陈淇想起a国不禁止使用枪械,被顾远洲这么死死盯着时心里头还真有点儿发怵。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不记得我有给你发过我的地址吧。”陈淇蹙着眉看了顾远洲一眼,表面上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不请自来,有话和你说。”顾远洲将视线从陈淇身上移开了,“你想在哪儿说?作为东道主,总要好好招待一下我这个老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