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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管是怎样被记住,都比纪言酌下次见到陈淇都还是对他没什么印象的这种情况好。

陈淇说要后没再留意纪言酌的反应,向着走廊那边的顾远洲飞快走了过去,赶在他大声发怒前先一步将他拉出了别墅。

顾远洲本来就觉得非常生气,还被陈淇一言不发地拽着到了院子里,一路上踉踉跄跄的,简直是觉得更加火大了,没等回到车上就忍不住发怒道:“喻佳宁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说有事要和我在后院说,等半天连你人影都没见到一个,结果站在门口和别的男人讲话呢。现在你又想干嘛?出门发现自己忘了带脑子,赶回家拿呢?”

“对了,那个男的是谁?”顾远洲当时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被陈淇拉走了,只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背影,想起这个很是机警地问:“你不会还背着在外面偷吃吧?”

“嗯嗯嗯,我背着你在外面偷吃。”陈淇点点头敷衍道:“我不仅要选在一个到处都是熟人的地方偷吃,偷吃之前还不忘了用拙劣的借口将你引出去,就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情郎多说两句话,然后等你发现不对劲赶紧跑回来抓住我。”

顾远洲虽然很不满意陈淇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地讽刺他,但想想也觉得陈淇确实不至于蠢到这样的程度,于是心口堵着的那口气也很轻易地就消失了,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你也是够能忍也够能装的,别说你后妈和喻松了,以前装成那副样子,连我都要相信你本来就跟个老鼠一样随便什么个动静就能吓破胆了。”

“我刚在外面听说了,喻晓京不小心被蛋糕砸了。”顾远洲嘲弄地看了陈淇一眼道:“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开心的吧?”

顾远洲的废话说了半天也没完,陈淇“啧”了一声将他口袋里的车钥匙拿了出来,利落地插上钥匙打开了后座车门,神色淡淡地说:“别表现出一副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你不知道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于是顾远洲就没心思再和陈淇争辩这些有的没的了,黑着脸说:“喻佳宁,你他妈把我当专车司机吗?给我坐前面来。”

因着这场闹剧,原本应该进行到半夜的聚会很早就结束了。

顾远洲这段时间很忙,已经有段时间没发泄了,回到家洗完澡,感觉到身体里已经快压不住的躁动,想也不想就敲开了次卧的门,对着门口的陈淇命令道:“去洗澡,提前做好清理,我想做了。”

陈淇回想起顾远洲那驴一样的做法,本来技术就一般,偏还随心所欲得不行,只顾着自己爽,喻佳宁每次跟他弄完都得要了半条命。

“不行啊,我得了皮肤病,传染给你怎么办?”陈淇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一脸遗憾地回绝道。

“这么突然?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被拒绝,顾远洲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咬着牙说:“要让我知道这是为了拒绝我而随便扯回来的谎,你就死定了。”

“我哪敢啊?而且搞得我好像告诉你了你就会有多紧张一样。”陈淇面色平静,看顾远洲不信,作势要掀起自己的上衣:“不信我掀开给你看?”

“操,你他妈别传染给我。”顾远洲黑着脸退后了一步,一幅仿佛和陈淇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遭殃的样子。

“你能忍吗?”陈淇思考片刻,在顾远洲的视线下走到玄关,利落地将车钥匙丢进了他手里:“不然你出去找你的那些情人?我一个病号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往常只要顾远洲身上带了点什么香水味回来,或者是脖子上出现了什么暧昧的痕迹,喻佳宁都是只看一眼就匆匆瞥开视线,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失落的样子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顾远洲往往看着他那副鹌鹑一样的样子就来气,但又莫名地觉得有点儿爽,有时候还会故意将跟情人过夜的详细经过讲出来,就为了欣赏喻佳宁脸上难掩失落的神情。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主动,要求他,出去找情人?

顾远洲死死捏着车钥匙,试图看出陈淇从容的样子里看出来半点儿赌气或是伪装的痕迹。

但陈淇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正常,看着顾远洲黑着脸话也不说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带着点儿试探地问:“今天有点儿累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喻佳宁,你他妈的敢给我装出这副样子就别给我后悔!”顾远洲气得将玄关的花瓶猛地摔到了地上,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价格昂贵的花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门框在剧烈的撞击力里颤了两颤发出浩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