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想起自己的右脚现在还有伤,稍微理智了一点下来,但手掌还是有些紧绷地紧抓着宋砚辞的肩膀,手心的力量大到像是要将五指都陷进宋砚辞的肉里。
宋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向陈淇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身形僵硬了几秒,俯身将陈淇放在了花坛边缘。
陈淇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看见宋砚辞的身体向自己再放低了一些,手向他伸了过来。
陈淇还以为宋砚辞实在是被自己烦得没边了,现在终于要忍无可忍地将他一锤砸进花坛里,原本心神就有些不稳,现在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只能有些惊慌地赶紧闭上了眼睛,希望宋砚辞能稍微打得轻那么一点点。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陈淇感觉到冰凉凉的一双手轻轻捂住了自己耳朵,让原本因惊吓而充血滚烫的耳廓一瞬间舒服了不少。
陈淇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看见宋砚辞正半蹲在自己身前,前胸和自己靠得很近,两只修长的大手拢在自己耳侧。
脑海中响个不停的蜜蜂“嗡嗡”的振翅声在这样的保护下弱化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胸腔中愈演愈烈的心跳声。
陈淇的心神微动,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些什么,似乎有经年累积的记忆将要突破时间的躯壳,像喷薄的泉水般以崭新的姿态重新映入眼帘。
“喂!你们俩干啥呢?”郁有军在不远处看了自己儿子半天的热闹,终于忍不住把车开了过来,降下车窗调侃道:“俩小伙子搁这儿谈恋爱呢?”
宋砚辞:“……”
陈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