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菜谱所说,严格调味,下锅定时。

出来的味道大差不差。

但他只会煮汤炖汤。

蔺闻惜只学了“营养汤品”,他是为了冬霁学的——小孩要多补充营养,多喝汤水有助于身体健康。

老广人的汤理论,被蔺闻惜这个京市人狠狠贯彻。

冬霁对蔺闻惜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笑弯眼睛,夸:“已经很厉害了。”

蔺闻惜看着他,心软得不得了。

他喃森晚整理喃,极低,极轻,没让冬霁听到:“冬崽,你要好好吃饭,吃壮壮,千万不要被坏男人哄去谈恋爱。”

“那是早恋,不行的,违法的。”

“不对,九岁恋爱……应该算早早恋吧?!”

冬霁对蔺闻惜复杂跌宕的心理变化毫无所知,他眼神纯净,笑容甜甜,孩子气的天真映在年长者的瞳孔中。

蔺闻惜咽了咽喉咙。

他在偌大的重生惊喜中,捕捉到胸膛中那一缕前世见冬霁最后一面的痛楚。

年轻友人正在笑,唇角的小涡很甜,如同闪闪发光的星星,虎牙尖尖,俏皮生动。

他不易察觉地咽下酸涩,极力维持稳定,将最好的情绪状态展现给冬霁。

再也不要让一个孩子承担成年人的抑郁与无能。

这不该是冬霁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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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小时,郊区公园,冬霁向蔺楚熙反馈任务对象蔺闻惜的异样。

老板蔺楚熙要求他时刻观察,及时反馈。

蔺楚熙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恨得深沉,爱得深沉”。他对蔺闻惜的关注度高到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