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昂起头分外认真的告诉刘彻道:“娘对我无所求,我对娘只一样,让她安享晚年。”
立下如此志向的刘挽,她的这点想法要求高吗?
明明完全不高的好吧。
饶是刘彻听完这话,想到卫子夫的为人,那样一个温柔如水,却又坚韧聪慧的女子,也不得不赞许道:“你娘很好。会的。”
对于刘彻的承诺,算了吧,听听即是,当了真大可不必。
如今刘彻观刘挽好时,自然不管刘挽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但以后呢?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在说吧。有言在先的刘挽分明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省得将来的刘彻在那儿翻旧账时,给她一个居心叵测的评价。
改官制,分相权纵然是刘挽提出来的,但让谁来当丞相的决定权从来都在刘彻那儿,这一点刘彻得记住了。
刘彻指向刘挽道:“你就是太谨慎了。”
“父皇怎么不说因为我聪明,懂人心呢?不仅仅是父皇,世人皆如此。看一个人好时,自然是千好万好的。若看一个人不好时,自然也就成了你有什么好的呢?父皇如今对我寄以厚望,怎么看我怎么顺眼。我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拂了父皇的意。到那个时候,不求父皇能念及我的好,只求父皇想不起我的不是,也能让父皇少生些气,不至于因此恼怒了。”刘挽就是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让刘彻知道,她作为一个女儿,一个臣子,她不求刘彻记她的过,别总念着她的过便足矣。
刘彻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事这一点上,刘挽已然通透了。
好,生气的时候谁能想得起那样一个人的好呢?所思所念的只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