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彻认为刘挽可以适时的放松放松。
“我不敢。”但,刘挽敢吗?
她只怕自己万一真的活不过十八岁,她没能为卫家,为刘据,为刘彻,为大汉将一切的筹谋落实,她这些年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不成,刘挽断不能让自己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
不就是累了一点吗?只要将种子种下,不管她是生是死,一些事都将会影响后续,将来也可以作为卫家和刘据的保命符。
刘彻一听这话心情就不太好了。
他能不知道刘挽为何如此的着急吗?
刘挽怕那一个万一,纵然刘挽从来不在刘彻的面前显露过一丝半点的畏惧,但刘挽防的正是那一个万一。
“倘若真的无法避免,我只求父皇将来能够顾念我几分,让娘和据儿,姐姐和嘉儿,舅舅他们平安终老。”这句话是刘挽第一次说出口,刘彻稍稍一顿后毫不避讳的问起刘挽,“为父如今对你的承诺有用吗?”
一句话说到了重点,倘若刘彻的承诺是有用的,刘挽何至如此的努力,费尽心思?
“想护住他们,泰永,你得活着。”刘彻补上一句。这一刻,刘彻希望刘挽活下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活下来。
刘挽一顿,她很清晰的感受到刘彻希望她活下来的真切,这么一想,证明刘挽多年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是吧。
“考题我让人又写了几份,请父皇过目。”刘挽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真不算多。而此刻的她,已经过了追寻阴阳家想方设法改命的那一刻。用不知多少人的命,改她或者霍去病的命,刘挽自问没有这个资格。
人命都只有一条,大抵是这世间唯一的公平,刘挽自问担不起别人的命,也没有那样残酷的逼迫别人舍己为她,或者为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