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宜此时在刘挽跟前乖得跟只小猫似的,回头冲朔方城的各官员一笑,笑得他们都毛骨耸然。不是,他们不是一伙的,别笑得那么渗人,稍稍可怕了好吧。
刘挽打了一个哈欠,困是真困,睡不着是真睡不着。
“来,你给朔方城的官员登个记,将他们的生平来历,家中人口,以及为何来的朔方城,还有往日都有何功绩,到朔方城都干了些什么,统统记下。”刘挽听不到背后的动静也不甚在意,本着物尽所用的原则,昨天她看无宜的字写得十分不错,最后再用上一用人吧。
无宜和朔方城的官员都傻眼了,刘挽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大可不必问,刘挽要查他们的底,了解他们。
“怎么?不乐意?”刘挽终于回过头,尚且稚嫩的小脸此时拧眉不善的望过去,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你们莫不是觉得我在跟你们商量?”
此话落下,朔方城的官员都感受到一阵无形的压迫,压得他们不由屏住呼吸。
“容我提醒你们,朔方城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斗,你们无能平息,反而让事情持续恶化,你们之过,我如今要取你们项上人头,天经地义。不杀你们,你们还敢不配合本宫行事?是想本宫把你们哪一个砍了,你们才想得起来,本宫从踏入朔方城这一刻开始,有陛下诏令在,诸事由我在做主?”刘挽确实不高兴,朔方城乱成这样,差点都成了别人的城了,当官的都有责任。
不过,刘挽没有先跟他们算账,反而让他们把自己的生平经历都道来,无非想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可用的。
有用的留用,无用的弃之。别的地方她管不着,朔方一个刚从匈奴那儿打下来的地儿,刘彻既然交给刘挽来管,须得按刘挽的意思来办。
一群人其实都在找人,找刘挽的舅舅,车骑将军卫青。
不是,卫青跟刘挽一道来的,纵然他管的是军队不假,不代表他不能管管刘挽这个外甥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