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随身带了匕首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刘挽道:“我劝李将军最好呆着,你既没有本事管好你的兵,当着本官的面都敢调戏女子。怎么?军规不存?你视军规如无物,底下的人才会有样学样,本宫出手帮你教训教训他们,你该看着。”

话说到这儿,根本没有人看清刘挽怎么出的手,哪怕方才出言不逊的兵已然有了准备,可是依然没能躲过刘挽的攻击,甚至都没有人看清刘挽怎么出的手,对方的胳膊见了血,小兵胳膊上一条血痕谁人看得不心惊胆颤。

如此身手,小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也是让李广及其副将都吓住了。

“长公主,长公主饶命。”小兵吓得已然坐在地上,胳膊见血他也顾不上,只连忙同刘挽求饶。

“流血了。”刘挽此时收了匕首,回应了这一句,另一位医女相当自觉的上前,“诸位且看,若是出血先用药包中的酒清洗伤口,再用上面的伤药,白色的就是伤药。再用纱包起来,可以迅速止血。如果实在来不及,把药直接敷上去也是可以的。”

医女直接上手示范,也算是让一群心悬起来的将军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刘挽一言不合杀了人,刘挽真要是杀人,他们想为将士讨回公道怕是都不可能。依刘彻对刘挽的宠爱,加之又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他们死了也只会是白死。

好在,刘挽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只是要给人一个教训,顺便也在军中立威。

“现在,告诉我,朝廷辛苦为你们准备的药包有用吗?”刘挽提醒示范是否让他们看清了?

“没看清?”刘挽没有立刻得到答案,再一次追问,拔刀又道:“再给你们示范?”

“长公主。”刚被医女包扎好伤口的小兵惊得大唤,纵然刘挽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刀划在手上也痛。

刘挽不屑之极的冷哼,“看来你们并不需要朝廷对你们的庇护。既然如此,原本分给你们的药包将会全部分到别的军队。”

既然他们压根不把朝廷当回事,也不拿刘挽的善意当回事,好啊,刘挽收回对他们的善意。

对此,李广并没有开口,看得出来他并不在意。刘挽也懂了,既然他们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刘挽着急有用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那就是个笑话。

“你们不屑要这些药包,很好。我会收回,既然你们没有心学,我们也不必教。不过,有些话我也得问问诸位,前来军中教你们如何使用药包的她们,在你们眼里就如同军妓?你们竟然连半分尊重都没有?怎么,你们没有妻女也没有母亲?亦或者你们早习惯对天下的女子都如此不敬?见着女子竟然就敢出言调笑?最最可笑的是,我大汉的将军就这样看着,还觉得很是好笑?李广将军,你从来也是这般对待女子的?亦或者你回到家中也是如此对待你的妻女母亲?”刘挽瞧着一个个完全不拿她收回药包一事当回事的人,心下更冷,也更坚定药包不给了。

给了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药包扔了。与其给一群不懂爱惜的人,不如给那些至少尊重这番成果的人。

药包不给也不教了,事情没完呢。就他们眼下的态度,从上到下,刘挽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就必须好好论道论道。

方才李广的态度刘挽眼睛又不瞎,自然是看得清楚一开始几个将士出言不逊的时候李广不仅没有阻止,还有几分认可。

刘挽倘若没有出言警告过也就罢了,偏刘挽提醒过一回依然没有人当回事。

既然如此,刘挽再跟他们客气,她就不配作为女人活了这些年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变脸的,谁要是敢如此出言不逊的对待他们的母亲妻女,他们绝不可能放过对方!

“怎么?生气了?你们还知道生气?”刘挽只觉得分外的讽刺,一提起他们的妻女,看他们一个个的反应如何不让人不喜之极。

“怎么,你们的母亲妻儿是人,旁人的女儿母亲就不是人了?出言不逊,轻浮无礼,我大汉的将士若都是这般模样,举朝都将不宁。”刘挽眼刀子直甩,李广面上一僵,还是不得不出面有意混过去的道:“长公主言重了。”

刘挽与李广对视问:“当真是我言重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知来者何人?知而出言轻浮,他们未曾把本宫放在眼里,亦曾将朝廷放在眼里不是吗?李将军是欺我不懂军规?掌军不严的李将军,你无错?”

“长公主,我们知错,我们当真知错了,请长公主饶过我们一回,我们绝不敢再犯。”眼看刘挽揪着这点错不依不饶,偏李广并未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还以为刘挽不过是在耍公主的性子。李广心里也极是不愤,尤其在一众将士面前,他绝不能接受自己被刘挽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如此他威严何在,往后还怎么领兵打仗?两个各不相服的人凑在一起,再没人拦着,定要出事。一旁赶紧有人过去把挑起事的两人都按下,无声的让他们赶紧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