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找上门来,迎头就把事情扣到刘挽头上,刘彻黑着一张脸提醒道:“泰永当日就在朕跟前。”
换句话来说,王娡想把事情扣到刘挽的头上,是不是应该想一想,这件事是随便能扣的吗?
“她何必动手,她手底下的人何其多,只要她一声令下,还怕没有人为她出力卖命?”王娡也不糊涂,刘彻都说了刘挽在跟前,想把某些事扣到刘挽头上,不亲自刘挽也可以派人去打。
“母后莫要太过了。”刘彻冷声提醒,希望王娡这个当人祖母的稍稍别太过分。
王娡和刘彻目光相触,刘彻道:“寻常人想要扣人罪名都要证据,难道朕的公主,谁说她打了人她就打了人?”
“她那样的脾气,连庆功宴上都敢跟人动手,从来不肯吃亏,此番吃了那么大的亏,她是轻易认了的人?她动不得我,还不能对人下手?”王娡反正也是认准了这件事肯定是刘挽干的。
事实上刘彻也知道是刘挽干的,可在他看来那是干得相当的漂亮,非常的好。金俗一天到晚的闹腾,算是刘挽的长辈,刘挽不宜动手不假,对她的儿女就用不着了。
光明正大的打容易让王娡不乐意,行,那就不来明的,暗的很好。
霍去病这个主意想得,刘彻都要给他赞一声好。
既把气儿出了,又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非常的好。
在王娡那儿,刘彻自然不可能由着王娡说什么就是什么。
“母后也知道她不是那愿意吃亏的人,母后觉得自己承受的后果还小?那儿子不介意让泰永再想想办法,让您更吃点亏。”刘彻对王娡的言外之意不受。
什么对王娡不敢动手,难道刘挽没有给王娡教训了?
“旁人怎么说泰永都可以,母后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不管是什么样的话从母后嘴里出来,在天下人听来都是母后对泰永的不满才会说的。自然,朕也觉得,您如今想将打人的罪名扣到泰永的头上,无凭无据的,母后是想干什么?真想逼死泰永?还是想要逼死朕?”刘彻瞧着王娡闹腾的样子,越想心里那口气就不断的往上涌。
怎么,他是死了吗?他人还在这儿呢?王娡想怎么样?
就因为金俗的儿子被人打了,没有找着人,也查不到谁打的,这就扣到他的女儿头上?
“母后是觉得修成子仲比朕的女儿金贵,他挨了打就是朕的女儿做的?”刘彻不介意问得再明白点,王娡偏心眼要偏成这样?
王娡连忙改口道:“你把一个女儿养得无法无天,就没有想过后果?”
刘彻冷笑问:“究竟是谁无法无天?母后莫不是以为他们在外头干的事朕一概不知?朕不管不问那是看在母后的面上,可是母后是不是也该管管他们?说朕的公主无法无天?母后要听听这满朝的人说的是谁无法无天吗?”
说刘挽无法无天的王娡难道不觉得那是最大的笑话?
刘挽从来不在外面惹事生非,也从来不干欺负人,打骂人的事。可以说刘挽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习武,日常和刘彻在一块讨论国家大事,这样都能算无法无天,刘彻巴不得天底下的人都能像刘挽一样的无法无天。他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你就是偏袒她。”王娡一看一计又不成,怎么办?不能就这样放弃的,立刻又补上一句。
“母后偏袒的谁?朕至少都知道偏袒自己的女儿,您偏袒的谁?”刘彻两连问,反正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倒是王娡又被刘彻气得莫可奈何,一个挥袖转身走了。
“母后记住了,往后您再要因为别的人责罚泰永,您怎么罚的泰永,朕就十倍百倍的还到别人的身上。母后如果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刘彻放出话来,成功让王娡不得不站住,回头怒气冲冲的看向刘彻。
“母后既然说了偏袒,好,朕就偏袒到底,谁也休想欺负朕的泰永,母后也不例外。”刘彻觉得王娡做事越发魔障,对于这样母亲,他也无须想着给她留什么脸面,如果王娡非不信邪,他就真说到做到。
王娡能如何,质问刘彻道:“所以你帮着她把我想要的东西给别人。”
说的正是云锦的铺子。
王娡想要,刘挽宁死也不给。结果一个转身刘挽却让刘彻交给了平阳长公主她们,王娡听到消息时气得胸口阵阵抽痛,恨不得掐死刘挽的心都有。
“朕自小就教她,她的东西,她想给谁就给谁。谁要是敢抢,宁可毁了也不能给别人。啊,当年父皇也是这样教的朕。怎么,母后觉得父皇教错了?”刘彻确实是懂得怎么气人的,而且一气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