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冲了一旁左边的竹简道:“这是都批完的,要不要看看?”
果断摇头,刘挽由衷的拒绝道:“三句话能说明白的事,偏要长篇大论,用一堆华丽的词藻装饰,父皇的时间有那么多吗?您看着这么多的奏折不累吗?”
对此刘挽也是服了。没办法,实在是眼下的奏折长篇大论也就算了,前头的大部分都是奉承刘彻,宣扬大汉国富民强的,刘挽是看来看去,怎么看怎么觉得累人。
能一句话说透的事,偏放在最后,前头尽是一些废话,刘彻还很享受?
“胡言乱语。”刘彻听着刘挽的话,没能忍住拿着奏折轻轻的敲落在刘挽的额头上,“你也得学着点,以后也是要写奏折的。”
刘挽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道:“那父皇还是别指望我了吧。换成我来写,有事说事,没事我也不耽搁父皇的时间,父皇一天天的批阅奏折很累的,看那么多的字,头得疼,眼也累。”
哎呀,完全没有打算学习!
可是刘挽言语中都是对刘彻一个当爹的体恤,刘彻能斥责刘挽吗?
“你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刘彻不能骂刘挽关心他这个当爹的不对,总也是希望刘挽少找理由。
“我心疼父皇也算理由吗?分明是理所当的事。恨不得能为父皇分忧,能让父皇别那么累。”刘挽一脸直诚,思来想去起身给刘彻捶起背道:“父皇,我给您松松筋骨。”
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我知道父皇很累的,大汉的天下那么大,多少的事?如今又和匈奴打起来了,父皇心里不定怎么不安。上回马邑之谋给大汉的打击甚大。父皇盼着前线能传来好消息,怕是念得都寝食难安了。偏这些话父皇对谁都不能说。朝臣本就心里犯嘀咕,父皇要是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恐惧,他们不知道会想成什么样,对前线又会是什么样的打击。”刘挽一边给刘彻捶背,一边小声的说起刘彻的难处,言语中都是对刘彻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