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已经嗅到苏九爷和沈行疆之间,两个男人暗暗较劲的味道。

她回头看了眼沈行疆,示意他跟上来。

苏九爷家和姜晚婉家在同一个弄堂,离北京站有些距离,坐公交转走路,要两个多小时。

北京城就像一个大弄堂,四方四正,弄堂是城里的脉络,承载着百姓们的烟火人间。

苏九爷在前面带着自己的心肝丫头回家,苏坪山负责同不认识的两个年轻同志朋友外交:“老北京就是胡同多,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

第251章 娇养姜晚婉,把他卖了都不够

胡同交错纵横,里面逗鸟的,哼曲儿的,同样的七十年代,严打的十来年中,这里的时光似乎慢了下来,保留了不少外面闻不到的味道。

众人坐客车转走路,在晌午过后到了苏九爷的住处。

苏九爷家里住胡同,房子且宽敞着,进院子两边是高墙,院里不算很宽,两边挤挤巴巴开出半米宽的池子,两个大男人生活的院子没种菜,种的凌霄花。

冬天凌霄花休眠,干枯的枝干爬在墙上,夏天会生出芽,长出绿色茂密的叶子,叶子间点缀着大朵大朵的橙色的花。

姜晚婉小时候喜欢来九爷家玩。

“丫头进屋,锅子都准备好了,有羊肉卷,去饭店买回来,找师傅刨好的。”

走过铺着旧砖的小路,挑开屋前的厚门帘,姜晚婉抬头看向门前的房檐:“呀,看那燕子窝。”

看到燕子窝,想到小时候的事,姜晚婉下意识拉着沈行疆说:“燕子窝在这好多年了,有一年房檐上面漏雨,燕子窝塌了,摔死了一窝,坪山哥把房檐修缮过,它们第二年又来这筑巢,没想到还在这。”

挑开帘子的苏九爷轻咳了声:“外面冷,有话进屋说。”

姜晚婉松开沈行疆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