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柱和沈二柱靠墙边的凳子坐着,沈三柱有些困,时不时打个哈欠,沈二柱则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羞愧到不敢抬头。
把大家聚集到这的沈行疆和姜晚婉靠地上的箱子坐着,沈行疆姿态闲适地用手肘撑着老木箱子,姜晚婉半靠着他,全家只有他们补过觉,气色看着不错。
人齐了,沈老太问:“老四媳妇儿,大半夜把我们叫过来,要说啥?”
二房率先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想,以为姜晚婉要针对刘野菊做的事说点什么。
王翠霞以前没有像刘野菊那般为难姜晚婉,但也误会过她,还以为姜晚婉要说她,难免坐立不安。
箱子旁边点了根蜡烛,蜡烛的光落在姜晚婉身上,昏黄的烛光,宛若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古画特有的茶底色。
姜晚婉目光柔和:“叫大家过来,不是为了刘野菊的事情。”
二房齐齐松了口气,王翠霞小心翼翼问:“不……不是因为刘野菊啊……要说啥?”
姜晚婉的目光从大家脸上掠过,缓声开口:“军区农场扩建,厂长分给我一个项目,缺人手,这个项目很重要,用的必须是知根知底的人。”
大家听到这话,心不约而同提了起来。
啥意思?
知根知底,是要在家里挑人去军区帮忙吗?
大家都想到了,可是谁也不敢真的去想。
平头老百姓哪有资格门路进军区农场,谁家有一两个人进去就是天大的荣耀。
荣耀就是荣耀,并非你想就可以有的。
姜晚婉卖了个小小的关子:“厂长就说,瞅咱家里人都比较老实憨厚,那就都到农场就帮忙,帮我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