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站在他们旁边。

他穿着黑色长袍,腰束着,宽肩窄臀,身姿帅气挺拔,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姜晚婉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知道衣服下面的线条有多硬朗,多流畅。

早上,阳光给万物镀了一层金色,恰好一缕阳光从窗台落在他精致恰到好处的脸上。

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眼尾睫毛很长,在眼尾落下浅浅的阴影,像是帘幕,叫人看不到他的眼底去。

见她来了,男人冷淡的脸立马化开,眉宇间多了几丝温情。

姜晚婉收回目光,对着屋里人腼腆地笑了一下。

这些人上辈子就见过了,她当时下嫁沈行疆,连带着对他亲人也没有好脸色,订婚结婚板着脸,谁都不敢靠近她。

张红日笑道:“姜知青来了。”

他示意沈家人:“这是行疆的爷爷奶奶,这位是你未来的公爹。”

姜晚婉拿出最乖巧甜美的笑容:“沈爷爷,沈奶奶,沈伯父。”

听她叫人,沈行疆勾起唇,不愧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真甜。

甜归甜,没有那晚对他叫的甜。

漂亮的姜知青出现在屋子里,沈家爷奶的心是一沉再沉。

知青下放那天好多人都去看了,沈家爷奶年纪大没去凑热闹,偶尔听家里人聊知青,不是吃不惯就是睡不惯,有的女知青嫌弃厕所脏哭了一下午……大家听个乐呵,谁都不想把知青娶进来。

尤其是这么漂亮的!

二十年前,行疆他娘毫不留情跑了,把沈家变成茶余饭后的大笑话。

二十年后来了个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