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到卫生院看望。
“嫂子,他用什么打的你?”
季诚连哥都不喊了,那块货不配。
“家里挑水的扁担。”
高月英没注意,让他打了个正着,再加上扁担两头有铁制的挂水桶的东西,高月英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嫂子,我这么问你,你要是不想追究,还想把日子过下去,那么打了白打,你受的罪白受,以后我也不会再说半个字,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要是想追究,你现在就可以去派出所报案,由我们陪同去检查伤情,等确认伤情,就可以追究他们的责任,最低是罚款拘留,最高是去监狱接受几年教育。”
高月英有自己的顾虑,“那小月儿不就没有爸爸了吗?”
季念快人快语,“再这样下去,小月儿很快就没有妈妈了,不知道对小月儿来说,没有妈惨还是没有爸爸惨?”
大伯家原生家庭的人,在季念的心里都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包括血缘关系最近的大伯,和她爹是一个妈生的,结果大伯变异了。
高月英打了一个寒战,季华打人下死手,更是家常便饭,她死了倒没有什么,没准是她解脱了,可她死了小月儿怎么办?在那个家哪有什么好?
“季华要是抓走了,你大娘饶不了我,我以后去哪儿?”
季诚不说话了,他不可能事事都安排好,他也不替高月英做决定,还是那句话,报不报警高月英说了算,他愿不愿意救自己也是她说了算。
季念听不下去了,“嫂子,你走出去看看,除了我大娘家有房子,别人家都没有是吧?去饭店刷盘子,人家还管吃管住,你挣钱上交还挨打,你是挨打还没挨够?”
季诚,“季念,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