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華放出消息的人家还能勉强撑下去,可那些当缺水的消息是放屁的人,此时张着干干的嘴唇,四处向人讨水喝的,简直是痛心疾首,悔恨莫及。

“平时拈轻怕重的,仿佛水囊里装满水都能累死你们似的,还把自己当成老爷,少爷,夫人,小姐,这会儿知道渴了来求人,早干嘛去了。”

“啊,坏了。”陈泽沮丧:“我把这茬忘了。”

顾華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臭小子,我看你这是找揍。”

陈大舅从骡车上拿起放着的木棍,被顾華伸手拦住,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想看好戏的陈泽脸上闪过懊悔。

听劝的就每天多存了一些水挂在身上,不听劝的等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遇到两三天找不到水源,那就渴着。

“别忘了如果我的水被人抢,明天你也得像其他人一样给我渴着。”

却在睡了一晚后,在自己家门口发现放着一袋粮食。

在顾華他们流放队伍离开锦州后,官衙粮仓和本地一些粮商库房存储的粮食不翼而飞,而周边一些已经无粮可食的百姓。

陈大舅和顾琛,沈家人……都被这一幕惊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顾琛和陈凌,大贵和二贵,还有不远处休息的沈家人,都走了过来。

顾華递给夏荷和春兰她们几人一个眼神,然后低声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四个孩子乐颠颠的跟着她们走了。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