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安向来不喜欢社交跟寒暄,今天却难得附和了几句。
他长得好,往那儿一站就让人心情愉悦,没聊两句,女房东就被哄得眉开眼笑。
盛臣安不经意问起:“您顶层的房子租出去了?”
“分别租给两个年轻人。”女房东说,“尤其住你住过那间的年轻人,长得真是好,还是长头发,长得跟古画里走出来一样。”
前面都是为了应付,聊到这句,盛臣安竟然没忍住扯了扯唇角。
继续闲聊似的语气:“您的新房客人都怎么样?”
说到这儿,女房东似乎有些感慨:“还说呢,哎,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真是乱七八糟的,我就住六楼,经常听见楼上那动静,还是白天。”
“你也知道我这儿按月份收租,每个月上去敲门,给那孩子开门的都不是同一个人,还男孩女孩都有。”
盛臣安指尖的烟都被他捏变了形,火灭在掌心,他却感受不到疼,宋祁雪真是不知悔改,没准真是采纳了他的提议,勾搭上李鸣羽才来他们剧组的。
这种人,真是越想越觉得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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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在巴掌大的群租房里,收拾好这几个月要换洗的衣服。
走到窗子前往下看,停在他家单元门口那辆库里南已经开走了。
祁雪看着玻璃窗外的灯火街景,风吹弯了光秃秃的枝条,看楼下这几眼,就让他觉得腿软。
曾经在原世界,他家所住的楼层就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