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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嬷嬷:“但愿如此。”

说罢便退了下去。

殿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周瑾行独自坐到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可是他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苦挣来的家业拱手让人。

周皎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血脉相连的滋味,他又当爹又当妈,只想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许给她。

然而因为她的性别,会接受不住这份厚爱。

周瑾行不禁抑郁了。

因为钱嬷嬷说的话很有道理,历朝历代就没有女性君王的先例。

就算女性想要出头,大不了像之前的许太后,明面上总得立牌面。

而现在他想干的是直接把周皎变成那道牌面,一旦满朝文武知道他的想法,只怕会集体炸锅。

这委实荒唐,连周瑾行自己都觉得。

但是他就是这么双标。

他都已经干到皇帝了,并且手里握了军权,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干的?

这个一身反骨的男人陷入了疯狂的魔怔中,在理智与情感中反复横跳。

茶水房里的钱嬷嬷眼皮子狂跳不已,隐隐觉得,她伺候的主子愈发的不可理喻,甚至有癫狂的迹象。

第七十九章

朝会上提及立储的事被周瑾行压了下来,他心里头的小火苗忽隐忽现。

而当那种蠢蠢欲动有破土而出的趋势后,就会不停地去想,去琢磨。

下午晚些时候他去长春宫逗闺女玩儿,当时有只还未长成的小麻雀许是走散了,落到院子里的地上叫唤。

周皎一直往外头指,她虽然表达不清楚,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