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是什么时候呢?
她记不起来了。
它仿佛很遥远,远得像上辈子。
它仿佛又很近,近得仿若昨日,是她唯一苟活下去的理由。
“水……水……”
听到她要喝水,温颜忙命人取水来。
不一会儿采青送来温水,温颜一点都不嫌弃对方脏,伸手托起女人的头喂水。
采青见状,欲言又止道:“娘娘……”
温颜不耐道:“下去。”
采青不敢多说,只得温顺地退了出去。
女人喝了许多水,显然渴坏了。
大半碗温开水润养过干涩的喉咙,她很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
温颜轻声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女人闭上眼,似乎陷入了混乱的回忆中。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沙哑道:“忘了。”
温颜并不着急,只道:“你饿不饿,我叫人送吃食来。”
女人缓缓摇头,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呓语道:“我要……走了……”
温颜试探问:“你想去哪里?”
女人麻木地看着她,自言自语道:“我想回,想回家,回家。”
温颜:“你的家在何处,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