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知道闯了祸,低眉顺眼跪到地上请罪。
周瑾行重新坐回罗汉榻,盯着她看了许久。
这场对峙他算是赢了。
“玩儿不起,下回就好好做个人。”
听到他的鄙视,温颜好想打死他。
看着她忍耐窝囊的样子,周瑾行心里头才彻底顺气了,命令道:“过来。”
温颜撇嘴,乖顺地起身走到他跟前。
周瑾行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温颜依言坐到他的大腿上,周瑾行是个讲究人,问道:“手洗干净没有?”
温颜故意恶心他,“没有。”
说罢还恨恨地在他身上蹭了两把,一脸嫌弃的样子。
周瑾行倒不恼,只道:“手既然脏了,那就砍掉好了。”
此话一出,温颜被唬住了,立马藏到身后。
周瑾行睇她,敲打道:“自个儿有多少斤两得心中有数,念你年纪尚小,今日不与你计较。”
那种老爹式的教训语气令温颜不爽,忽然回怼道:“陛下知道妇人生产吗?”
周瑾行:“???”
温颜盯着他的眼睛,阴深深道:“十月怀胎,临盆时要开宫口阵痛。
“那么大一个胎儿,得从妇人的产道里分娩而出,且有被撕裂的风险。
“若是遇到不幸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倘若保大,则把胎儿搅碎了取出;若是保小,则把妇人当器物生挖了取出。
“生产于妇人来说,无异于鬼门关走一遭,陛下你怕不怕?”